TL;DR
- 中国的金字塔结构从新石器时代的祭坛土丘到中世纪的帝王陵墓,与埃及无关。
- 秦汉时期的土制陵墓形成了中国的"金字塔谷"。
- 史前的红山和鄂尔多斯平台证明本土金字塔传统早于埃及的例子。
- 西夏陵墓显示金字塔形式在11至13世纪持续存在,并有地区变体。
- 中国的金字塔象征着祖先崇拜和政治权力,而非神圣复活。
引言:中国的金字塔陵墓#
当人们想到金字塔时,通常会想到埃及的石质纪念碑。然而,中国也有金字塔结构——古代陵墓土丘——点缀在其平原上。这些大多是帝王陵墓,建成平顶、陡坡的土丘(通常为方形基座),用于安置皇帝的遗体。在西安周围的关中平原上,尤其是秦汉时期,矗立着数十座这样的陵墓“金字塔”。例如,秦始皇陵和至少十一座西汉皇帝陵墓在西安北部形成了一个真正的金字塔群。这些土制金字塔今天看起来不如埃及的那么引人注目——许多看起来像是树木覆盖的山丘——但在它们的时代,它们是巨大的建筑壮举和宇宙象征。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的资料甚至将咸阳高原上的西汉陵墓群称为“中国的金字塔群”。与埃及的切割石金字塔不同,中国的金字塔是用夯土建造的(有时包砖),顶部有平坦的露台,使其看起来像截断的样子(中文文献描述它们为覆斗形)。这些结构跨越了悠久的历史——从5000多年前的史前土台到仅800年前的中世纪帝王陵墓——显示出一种本土的金字塔式纪念碑传统。
史前前身(新石器时代的金字塔?)#
早在中国的皇帝之前,早期文化就建造了大型的祭祀土丘,这些土丘让人联想到金字塔。近年来的考古发现揭示了中国的新石器时代金字塔状结构,这些结构早于埃及最古老的金字塔。一个显著的例子来自中国东北的红山文化(约公元前4700–2900年)。在辽宁省牛河梁,考古人员发现了一个5000年前的圆锥形金字塔:一个人工土丘,外面有石头覆盖。这个红山纪念碑有一个直径约40米的圆形夯土核心,现存高度约7米(可能原来更高),被两圈直径达100米的立石环绕。其侧面是分层建造的——考古学家观察到约20厘米厚的夯土层——基座用石墙加固。令人着迷的是,大土丘周围有30多个较小的石冢,排列成一个类似吉萨布局的图案——中心有一个大“金字塔”,周围有较小的卫星土丘。牛河梁“金字塔”的功能仍在争论中:它可能是一个用于天祭的祭坛或酋长的墓葬,因为在较小的土丘中发现了如玉龙和玉龟等丰富的供品。无论如何,这表明到公元前3000年,东亚的人们已经在为精神或葬礼目的堆积土成纪念性、金字塔形的堆积物——独立于埃及人。
另一个史前“金字塔”位于内蒙古的黄土高原。鄂尔多斯的寨子额格丹遗址(约公元前2500–2000年)有一个中心是两层土台的围墙祭祀复合体。内层平台是一个截断的方形土丘,基座约30米,以阶梯状建造(“双层”)。学者们将其识别为一个古代祭坛——有趣的是,中国传说中的《山海经》提到尧和舜在这一地区建造四面平台(“众帝之台”)。鄂尔多斯平台大约5000年前,可能确实是这些神话“帝王台”的现实对应物。这表明建造大型阶梯土丘用于祭祀是早期北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同样,在陕西的黄土高原,最近发现的石峁城(约公元前2300–1800年)有一个被称为皇城台的高大夯土城堡,高约70米,石面露台。虽然更像堡垒而非墓葬,但石峁的高平台进一步说明了史前中国对金字塔形、山状建筑的偏好,以体现神圣或政治中心。所有这些帝国前的例子表明,中国的金字塔建造传统有着深厚的新石器时代根源,早在与西方文明接触之前就已发展。
帝王陵墓金字塔(秦汉时期)#
中国最著名的金字塔是秦汉时期的帝王陵墓(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1世纪)。这些是宏伟的墓葬群,中央墓穴由一个巨大的土制金字塔标志。原型是秦始皇陵(公元前259–210年),即第一位皇帝。大约在公元前210年,秦的工程师在他的地下宫殿上方建造了一个巨大的土丘。从上方看,秦陵土丘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方形金字塔(与方位方向对齐)。今天,它高约76米,基座每边长350米。(古代文献声称它原本计划达到115米高——“五十丈”——但从未达到设计高度。)几个世纪的侵蚀使其轮廓变得柔和,但早期的照片显示出一个清晰的阶梯金字塔轮廓,至少有三层。事实上,最近的考古发现揭示了秦金字塔曾经更加复杂:在可见的土丘下有九层夯土台阶,形成一个巨大的分层平台,其上建造了土丘的上层。实际上,第一位皇帝的陵墓是一个九层的土制金字塔——一个规模惊人的结构,估计基座占地25公顷(边长约500米),因此覆盖的面积超过吉萨大金字塔的四倍。(按体积和占地面积计算,秦始皇陵可以说是有记录以来最大的金字塔陵墓,尽管是土制的,今天看起来像一个树木繁茂的山丘,而不是一个闪闪发光的石质建筑。)第一位皇帝的“黄土金字塔”(有些人这样称呼它)在中国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后代没有复制完整的九层设计,因此考古学家称之为“秦金字塔风格”以标志其独特性。
随后的西汉皇帝(公元前206年–公元8年)继续建造大型金字塔形的墓丘,尽管没有一个像秦始皇的那么大。所有十一位西汉皇帝都埋葬在长安(西安)附近,每个皇帝都在一个宏伟的夯土丘下。大多数这些汉墓山高约25–35米(基座长约150–220米)。根据古代记录,“汉帝陵高十二丈,基长百二十步,唯武帝陵高十四丈,基长百四十步”。这大致对应于标准高度约30米,最大高度为46米。确实,现代测量证实武帝陵——茂陵——高约46.5米,基座约233米见方。汉武帝在位54年,投入了巨大的资源用于他的陵墓(传说说几十年来三分之一的年度税收都用于此)。结果,茂陵土丘陡峭而巨大,在中国文献中被称为“东方金字塔”。从侧面看,它像一个平顶的圆锥体——本质上是一个没有尖顶的金字塔。当时的作家惊叹于茂陵“高耸而尖锐”,从几英里外就能看到。周围是几十个较小的皇室和英雄墓(每个都有自己的小土丘),类似于埃及法老金字塔群的空间布局。其他位于咸阳平原上的西汉陵墓——如长陵(高祖陵,汉朝创始人之墓)、阳陵(景帝陵)等——也仍然是高约30米的显著平顶土丘。总之,这九座汉帝陵沿着渭河北岸排列,常被比作“中国的金字塔谷”。即使是早期的西方观察者也被它们所震撼:在1910年代和1940年代,美国旅行者和飞行员注意到西安附近的大型金字塔形土丘——1947年的一篇报纸报道将其中一个称为“伟大的白色金字塔”,结果发现是阳光明媚时看到的汉茂陵。虽然不是闪闪发光的石灰石,但汉墓在其自身权利上是纪念性的——巨大的土制金字塔象征着帝国的力量。值得注意的是,每个汉墓土丘周围都有一个方形围墙(形成一个墓地),土丘本身通常有露台或台阶。最近在汉阳陵(景帝陵)的考古发现揭示,其圆顶土丘最初是建在四个阶梯台阶上,顶部平坦,经过数千年的风化后变得圆润。因此,汉帝有意识地赋予他们的墓丘阶梯金字塔形态,将天地连接在持久的记忆中。
后期例子和地理范围#
土制金字塔墓在随后的时代继续使用(有变化)。在东汉(公元1–2世纪),皇帝将首都迁往东部,他们在洛阳附近的陵墓也有方形基座土丘——尽管许多已被侵蚀或建在山丘上以作伪装。在唐代(公元7–10世纪),长安周围的皇家陵墓经常利用自然地形:例如,高宗皇帝和武则天的乾陵是挖掘在山中,使用山峰本身作为“土丘”。如果在平地上建造,唐墓仍会有一个外部土丘(通常规模较小),但汉代真正巨大的金字塔形土丘在中原地区没有复兴。然而,中国东北的一个显著例外是高句丽王国(一个统治满洲部分地区的古代朝鲜王国)为其国王建造的石制金字塔。吉林集安的将军墓(约公元5世纪)是用大石块建造的七层阶梯金字塔,类似于一个小型的玛雅或埃及金字塔(尽管可能受到当地墓葬风格和中国影响的启发)。这表明金字塔形式并不限于中国中部——它也出现在受中国影响的边缘文化中,尽管使用不同的材料。
到中世纪时期,中国西北的一个王朝创造了如此巨大而尖锐的陵墓,以至于后来观察者称之为“东方金字塔”。这些是宁夏银川附近的西夏陵墓,日期为11至13世纪。西夏皇帝(党项人)在贺兰山脚下建造了他们的皇家陵园。今天,九个巨大的土丘仍然存在,虽然严重侵蚀但仍然引人遐想。每个西夏陵墓的外部结构已消失,留下一个多层圆锥形的土制核心。下图是宁夏的一个西夏帝陵,常被比作蜂巢或泥砖金字塔。在其鼎盛时期,这些陵墓是八面、七层塔状结构:考古学表明,夯土核心最初被木檐和每层的釉面瓦覆盖,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宝塔。最大的现在高约20–25米(可能完整时约30米)。当地人自豪地称西夏陵墓为“中国的金字塔”,尽管它们比埃及的更圆更小。每个都是一个有庙宇和门楼的围墙葬礼复合体的一部分,现在大多已消失。没有保护瓦片,这些土塔在风中崩溃,但其截断的金字塔轮廓是不可否认的。它们强调,即使是一个中世纪的非汉族王朝也重视金字塔形式用于皇家葬礼——这可能是由于实用的工程和高大、山状墓葬向天空延伸的普遍象征。
总体而言,中国金字塔建造的地理范围从东北的辽宁高地(红山文化的土丘)到北方的鄂尔多斯沙漠,陕西的关中腹地(众多秦汉金字塔),再向西到宁夏(党项墓)。总共有数百个金字塔形土丘存在——2000年中国官员的一项估计在更广泛的西安地区计算出约400个古代金字塔墓。许多仍未被发掘,作为文化遗产受到保护。一些已被开发成旅游景点和博物馆——例如,西安附近的汉阳陵和景帝陵设有地下博物馆和可见的截断土丘。然而,许多其他的则静静地躺在村庄和田野之间的草地覆盖的山丘中。它们的数量和持久性证明了建造金字塔形墓葬是中国文明的一个持久元素,随着时代的变化而演变以适应不同的朝代。
解释和文化意义#
中国人为什么建造金字塔,它们意味着什么?答案与埃及的情况不同。在埃及,金字塔是宇宙复活机器——法老通往神灵的阶梯。在中美洲,金字塔通常支持用于祭祀和献祭的庙宇。相比之下,中国的金字塔墓根植于祖先崇拜和政治合法性,而不是直接将统治者神化。早期的中国文献指出,很长一段时间,贵族墓葬没有大土丘——墓丘(坟丘)直到春秋时期(约公元前8–5世纪)才普遍出现。到战国时期,像秦这样的国家开始在皇家墓上“堆山”(“大作丘陇”),既为了标记墓地的位置以供后人记住,也为了象征被埋葬者的崇高地位。本质上,中国人将墓丘视为纪念碑和标志——“土丘越高,等级越高”。古代礼仪规范甚至规定了不同等级的土丘高度。高大的墓葬作为持久的纪念山丘,矗立在景观上,宣告这里埋葬着一位国王。它还为活着的人提供了一个焦点,以便在土丘的脚下或附近的庙宇进行祭祀祖先的活动。事实上,中国传统认为,与天或神的交流是在自然山脉或专门建造的祭坛上进行,而不是在墓葬上。帝王墓丘并不是为死者提供“通往天堂的阶梯”;它更像是他们持久存在的象征,是他们在地球上遗产的堡垒。这是一个关键的文化差异。一位历史学家解释道:“中国的墓丘是为了标记地点和区分社会等级——与神无关”。孔子自己为父母建造了一个仅4尺高的土丘,只是为了便于找到墓地以表达敬意。因此,中国的金字塔形状主要是世俗和礼仪性的,与祖先崇拜和权威有关,而在埃及则是明显的宗教性(一个神圣的上升装置)。
尽管如此,在某些情况下,中国的金字塔墓确实获得了宇宙象征意义。秦始皇的陵墓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的陵墓群被设计成他的帝国和宇宙的缩影:地下宫殿著名地有一个星空和水银河流,而地上的土丘可能被构想为一个“地上的须弥山”或宇宙柱。学者指出,秦的九层金字塔可能代表了古代的九重天概念(九层天空)。一种解释是皇帝建造了一个“地天通”——一个连接地球与天空的塔——以与昊天上帝相连。确实,秦始皇在晚年痴迷于寻找不死者和升天到天界。他的陵墓布局与天体模式对齐(例如,祭祀坑排列如星座)。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金字塔可能兼作一个精神“阶梯”——讽刺地与金字塔作为通往天堂的阶梯的概念相吻合,就像在埃及一样。这是一个独立产生的迷人融合:东西方都将高度与神圣联系在一起。正如一位学者所指出的,古代人们在世界各地寻找高处与天堂交流——无论是美索不达米亚的金字塔,埃及和中美洲的金字塔,还是中国的山祭坛。不同之处在于,在中国,那些用于祭祀的高处(如牛河梁的三层圆形祭坛或后来的北京天坛)通常与墓葬分开。中国皇帝攀登圣山或建造高坛进行国家祭祀,但他们的墓葬是为了安置祖先,而不是字面上将他们送上天空。典型的墓丘是平顶的——没有指向星星的意义——通常被称为陵,意为人工山丘。它主要象征着一个用于记忆和祭祀的神圣土丘,其庞大的体量是对死者荣耀和后代孝道的见证。
传播还是独立发明?#
金字塔结构的全球出现自然引发了一个问题:建造金字塔的想法是文化之间的传播,还是独立产生的?考虑到中国的早期金字塔以及埃及和中美洲的金字塔,有人猜测古代的联系——从失落的文明到外星人——但主流证据强烈支持独立发展。没有可信的历史或考古证据将中国的金字塔建造与埃及的联系起来。形式和目的在每个文化的独特背景下演变。中国研究人员强调,任何外观上的相似性“可能只是巧合”,指出它们背后截然不同的文化背景、葬礼信仰和宇宙观。例如,埃及金字塔(约公元前2600年)是石制墓葬,旨在精神上提升一位神王,而中国金字塔(土制土丘出现在公元前400–200年)则是当地祖先崇拜和国家治理的产物。时间线也表明独立发明:中国的新石器时代“金字塔”如牛河梁(约公元前3000年)略早于最早的埃及金字塔,但没有已知的接触——这些文化相隔半个世界。同样,玛雅的金字塔形庙宇(最早建于约公元前1000年及以后)在完全与欧亚大陆隔绝的情况下发展。现代科学证实,没有基因或语言上的联系表明古埃及人、中国人和前哥伦布时期的玛雅人在金字塔建造时代有过人口混合。DNA研究显示中国人没有显著的埃及血统;美洲原住民源自冰河时代的西伯利亚移民,早于埃及文明数千年,使得直接影响不可能。语言学上,埃及象形文字、中国汉字和中美洲象形文字没有共同起源——19世纪学者试图将它们联系起来的尝试是误导的,现在已被否定。
历史上,中西方思想家都对这些相似之处感到好奇。早期的西方访客如耶稣会士阿塔纳修斯·基尔彻在1667年注意到中国皇帝的墓丘,并思考“中华金字塔”。在1940年代,关于中国神秘“白色金字塔”的耸人听闻的新闻报道(大大夸大了其规模)引发了狂野的理论,直到它被确认为汉武帝的茂陵。一些伪历史作者甚至提出外星人参与或连接埃及和中国的失落全球文明——这些说法被学者们坚决拒绝。19世纪的中国知识分子,如外交官郭嵩焘,确实将埃及象形文字与中国青铜器铭文进行比较,提出一种共同性,但这更多是一种文明自豪感,而非扩散的证据。今天的共识是,金字塔纪念碑在不同文明中作为类似需求的汇聚解决方案而独立出现——纪念性、稳定性、宇宙象征。堆叠、逐渐变窄的结构本质上是稳定的(宽基窄顶),因此许多文化都采用这种设计用于高大的神圣建筑。正如一位中国考古学家打趣道:“埃及和中国的金字塔几乎在同一纬度上排列,但那是地理巧合,而不是相互影响的标志”。确实,卫星地图显示西安周围至少有16个大型金字塔土丘——以其自身的空间模式排列,与吉萨的布局无关。每个文化的金字塔都与其自己的北极星、方位和地方象征对齐。简而言之,古代中国没有从埃及借用金字塔的想法,反之亦然——而是两者有机地发展为其独特世界观的表达。
结论:对金字塔的东方视角#
从东方(中国)的视角来看,金字塔的故事是地方创新和文化连续性的故事。中国学者为红山“金字塔”早于埃及几个世纪而感到自豪,视其为华夏文明早期纪念性建筑的证据。他们强调中国金字塔墓反映了祖先崇拜、国家权力和与自然的和谐,而不是对国王的神化。叙述常常将埃及的“对来世的痴迷”与中国的“生活中的实用主义”进行对比。正如最近一篇中国评论所说:“当埃及人堆砌石制金字塔寻求不朽时,黄河平原的中国人忙于建造粮仓、城墙和观象台”。确实,像陶寺的4300年天文台这样的考古发现表明,中国人在埃及建造金字塔的同时测量着天空——实现了一种不同类型的纪念碑(一个日历),其意义可能超越了法老墓的意义。这种观点表明,每个文明都通过自己的路径追求纪念性:埃及通过庆祝神圣王权的石制金字塔,中国通过融入持续文化谱系的土制金字塔。
关键是,中国的金字塔墓不是孤立的奇观,而是一个不间断的仪式传统的一部分。古代陵墓的平顶形状在后来的中国建筑中找到了回声——例如,北京的天坛有三个露台,很像红山祭坛的同心圆环,象征着“天圆地方”。皇帝陵墓作为微观宇宙的理念影响了后代的风水和地理学选址。即使在今天,明清帝陵(虽然较小)也延续了作为庄严安息地的高土丘的概念。因此,中国的金字塔不是一次性实验;它们是尊重死者和表达宇宙秩序的长期延续的一部分。中国资料往往强调这种连续性和其金字塔结构的本土起源,有时隐含地反驳西方中心的叙述。正如新华社在一次中埃文化展览中所写:“在金字塔的顶端,中埃文明进行对话”,暗示每个文明都自豪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总之,中国的金字塔——无论是新石器时代的阶梯祭坛、宏伟的汉代陵墓,还是神秘的西夏塔——都是人类历史上金字塔建造的一个迷人且鲜为人知的篇章。它们强调金字塔学不仅仅是埃及或中美洲的专属,而是一个在东方也蓬勃发展的全球人类冲动。虽然它们服务于不同的目的并体现了不同的信仰,但中国的土制金字塔同样旨在以自己的方式连接天地——作为人类追求、纪念和永恒追求的持久纪念碑。
常见问题解答 #
问题1:中国的金字塔墓与埃及的石制金字塔有何不同?
回答: 中国的陵墓是夯土堆,用于祖先崇拜和政治合法性,而非神圣复活;它们是平顶或阶梯状的,今天通常是被侵蚀的绿色山丘,而埃及的石制金字塔则作为神王的宇宙“阶梯”。
问题2:旅行者可以在哪里真正看到中国的“金字塔谷”?
回答: 在西安北部的咸阳高原——特别是西汉的长陵、阳陵和茂陵——形成了一个密集的金字塔土丘走廊,许多有现场博物馆(如汉阳陵)或标记的公园。
问题3:中国的金字塔是否影响了中美洲或埃及的建造者?
回答: 没有可信的考古、基因或语言证据将它们联系起来;相似的形状是一个汇聚的、结构上稳定的解决方案,在不同文化中独立出现。
参考文献#
- 陕西省考古研究院。《秦始皇陵发掘报告》,第一至三卷,2014-2023。
- 徐苹芳。《西汉帝陵布局》,《中国考古学》9(2018):15-32。
- 中央电视台。《红山文化之谜》,纪录片系列,2021。
- Science News. “Mapping Xi’an’s Hidden Pyramids.” Science News 199 (2021): 24-27.
- Hansen, Valerie. The Open Empire: A History of China to 1800. 2nd ed., Norton, 2015.
- People’s Daily. “Restoration Efforts at Western Xia Mausoleums,” 12 May 2024.
- Kircher, Athanasius. China Illustrata. Amsterdam, 1667.
- Campbell, John. “Satellite Survey of Chinese Pyramid Fields.” Journal of Remote Sensing 12 (2020): 10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