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 在Wanjina Wunggurr 文化板块（Worrorra、Ngarinyin、Wunambal）中，Wandjina 是创造性的雨之存在，“造就了国土”（made country）并制定了律法（Law）；Wunggurr 则是穿行于深潭与海洋中的水蛇／生命力。参见《西金伯利地区遗产报告》（West Kimberley Place Report）。1
  • 重新绘制（“保持它们新鲜”）是一项活生生的监护职责，将祈雨、生育力与社会秩序联结在一起；若不重新绘制，则有宇宙秩序失调之虞。参见《Antiquity》期刊中的争论及社群声明。2
  • 图像特征（白脸、头部光环、常无口）与技法（白色 huntite 底层、吹绘颜料）自 Grey（1841）以来即见于第一手文献，并在文物保护科学中得到记录。3 4 5
  • 其仪式逻辑——通过更新图像来更新季节——与 EToC 的论点相契合：仪式化的递归维系并传递自我／“我”以及社会秩序；Wunggurr 蛇的母题与 EToC 的“蛇崇拜”线索相呼应（EToC v3）。

“Yorro Yorro 是持续的，一切都竖立着、活着。”——David Mowaljarlai，引自展览文字。6

国土、族群与神话复合体#

Wanjina Wunggurr 文化板块横跨西金伯利北部／西北部，包括 Worrorra（Woddorda）、Ngarinyin 与 Wunambal（常与 Gaambera 并列），其共同点在于对 Wandjina 律法及相关蛇之力量 Wunggurr（亦作 Ungud/ungud）的共同监护。[^*] 权威性综述将 Wandjina 与 Wunggurr 描述为“强大的创造存在”，它们“造就国土”（make country），并将人们与相互的责任绑定在一起；Wunggurr 与 Wandjina 同行，栖居于水潭与潮汐水域，主宰生育与降雨（《西金伯利地区遗产报告》，第 2–6、173–189 页）。1

在当代治理与文化实践中，这种统一性被制度化（例如 Wanjina-Wunggurr 原住民所有权机构；Wilinggin 与 Uunguu《健康国土规划》），这些文件明确将“刷新绘画”与照料国土及律法联系起来。7 8

关于认识论范围与尊重的说明#

本叙述仅依据已出版、属公共领域或经社群授权的资料。涉“秘密／神圣”（Secret/Sacred）的层面不予讨论。对意义与许可的权威始终属于第一监护人（primary custodians）。

图像特征、技法与早期记载#

欧洲文献记录始于 George Grey 舰长于 1838–39 年在 Glenelg 河附近的观察。他见到巨大白脸人物，头戴放射状头饰：“面部仅以双眼为特征。”（第一卷，第 10 章）。3

20 世纪的人类学研究（A. P. Elkin；J. R. B. Love；Ian Crawford）系统记录了 Wandjina 图像及相关叙事；Crawford 的《The Art of the Wandjina》仍是奠基性著作（牛津大学出版社 1968 年版；参见书目综述）。9

技法与材料。 民族志与文物保护科学在一个独特的制作过程上达成共识：先以白色哑光底层打底，常常是“通过从口中吹出颜料形成”，其上再施以黑／红／黄的填色与光环（第 160 页）。5 科学分析表明，这种白色主要为富含 huntite 的混合物（以及高岭石），有时叠加多层。4

为何没有嘴？ 监护人解释说，Wandjina 的力量过于强大，不宜画出嘴巴；若给它们画上嘴，将会带来无休止的降雨。10

材料的宇宙论来源。 一则广为引用的母题认为，珍贵的白色颜料来源（huntite）是蛇（Ungud/Wunggurr）的身体排泄物或唾液：“这种极为珍视的白色颜料……[是] Ungud 的排泄物或唾液。”（Morwood，《Visions from the Past》，第 112 页）。11

仪式性重绘（“保持它们新鲜”）作为雨之律法#

社群领袖将重绘描述为监护律法、教育实践与宇宙维持的统一体。David Mowaljarlai 解释其如何训练“年轻人……学习重绘——仪式中的身体彩绘，以及更新岩石上的绘画图像。”（Morwood，《Visions from the Past》，第 304 页）。11

在一份具有典范地位的联邦遗产综合报告中，“祈雨与 Wanjina 的重绘本质上是紧密相连的。”（《西金伯利地区遗产报告》，第 173 页）。1 在 20 世纪 80 年代末的 Ngarinyin 文化延续计划中，高级法师们将重绘呈现为在社会动荡中维持国土秩序的必要之举；《Antiquity》上的一篇里程碑式回应文章将这一原则凝练为：忽视重绘会导致“自然秩序的失灵”（mal-function of the natural order）。（《Antiquity》62 卷（1988））。2

监护人也明确将 Wandjina 与社会生活中的律法相联系。正如 Mowanjum 艺术家 Rona Charles 所言：“Wandjina 教导的是这片土地的律法。”（澳大利亚广播公司新闻，2019 年）。12

关键对应（实体、领域、义务）#

项目角色与领域仪式义务制裁／力量关键一手陈述
Wandjina创造存在；雨／云；制定律法；“造就国土”使图像保持“新鲜”（重绘）；在遗址上恪守规范行为控制雨／飓风；惩罚破坏律法者“祈雨与 Wanjina 的重绘本质上是紧密相连的……”1
Wunggurr（Ungud）水蛇／生命力；栖居深潭与潮汐；生育力尊重水潭；旅行／仪式性联结提供儿童灵魂；季节性丰饶Wunggurr 与 Wandjina 同行；水潭为 malay／增殖之地。1
白色底层（huntite）光辉的临在；力量的媒介谨慎准备／更新底层与蛇之体液相连huntite 的鉴定；蛇“唾液”母题。4 11
无口之脸对雨的主宰性力量；无需言说不得添加嘴巴若违禁则带来无尽降雨“强大到不能被画出嘴巴”。10

仪式如何维持季节性与社会秩序#

关于地点网络的民族志描述（如 Punamii–Unpuu／Mitchell Falls）将 Wunggurr 的行程、Wandjina 绘画与持续的仪式责任联系起来：“这些力量与创世故事……是我们信仰的根本……在我们的律法中，我们肩负着极为重大的责任，要确保这些联结不被切断。”（Wunambal Gaambera 原住民公司在《遗产报告》第 18 页中的声明）。1

这种监护逻辑支撑了社群与遗产文件所描述的周期性重绘循环；重绘并非“修复”，而是正在实施的律法，它使降雨规律、并让“一切竖立着、活着”（Artlink 对《Keeping the Wanjinas Fresh》的总结）。13

技法即礼仪。 吹绘白色底层的动作、选择与蛇相关的颜料，以及更新光环与身体彩纹，本身就是更新季节性效能的手段（技法；颜料科学）。5 4

源流、田野工作与学术研究：时间轴#

年代／时期记载／事件来源
1838–41Grey 在 Glenelg 砂岩洞穴中记录并绘制巨大白脸人物3
1930–48Elkin 的经典研究；重新定位 Grey 的洞穴；系统化西北金伯利岩画书目综述。14 15
1968Crawford，《The Art of the Wandjina》（牛津大学出版社）；区域性权威专著见西澳大学简介 PDF。9
1987–88Ngarinyin 文化延续计划重绘重要遗址；随后在《Antiquity》中展开争论16
1993–2005Mowaljarlai 与 Malnic，《Yorro Yorro》；Blundell 与 Woolagoodja，《Keeping the Wanjinas Fresh》目录与档案。17 13
2010 年代《健康国土规划》将遗址“刷新”与律法相连；颜料科学确认 huntite 层7 4

对应表#

表 A —— Wandjina／Wunggurr 与季节秩序

主题神话机制物质／仪式对应物季节功能代表性来源
雨之律法Wandjina 控制云与雨季图像的重绘（“刷新”）确保降雨／“增殖”《遗产报告》。1
生育力Wunggurr 栖居深潭／潮汐在 malay（增殖）地点行礼／致敬鱼类与生命的丰饶《遗产报告》（Danggu）。1
图像效能无口、具光环的临在huntite 白色底层；吹绘颜料赋予人物以光辉效力技法；科学研究。5 4

表 B —— 一手陈述（短引文，每条 ≤25 词）

来源引文
Grey 1841“面部仅以双眼为特征。”3
《遗产报告》“祈雨与 Wanjina 的重绘本质上是紧密相连的。”1
《Antiquity》1988若不重绘可能导致“自然秩序的失灵”。2
Frederick & O’Connor“一种哑光白……背景，通过从口中吹出颜料形成。”5
WIPO“Wandjina……强大到不能被画出嘴巴。”10
Morwood白色 huntite 是 “Ungud 的排泄物或唾液。”11
ABC News“Wandjina 教导的是这片土地的律法。”（https://www.abc.net.au/news/2019-02-16/kimberley-artists-legal-action-over-wandjina-misappropriation/10813488）。12

分析：仪式递归与 EToC#

EToC 认为，人类的关键跃迁在于递归性内在生活的出现，并通过强有力的符号组合——尤其是蛇崇拜与具女性编码的启蒙仪式——被仪式化并传承。“我的论点是，女性首先发现了‘我’，然后才教会男性关于内在生活。”（EToC v3）。18

Wandjina–Wunggurr 复合体在四个方面与这一框架相契合：

  1. 递归性维持： 世界通过更新那幅“造就国土”的图像而被字面意义上维持在秩序之中。重绘是将宇宙论付诸实践的迭代递归；行为维系着秩序（《遗产报告》；《Antiquity》争论）。https://www.dcceew.gov.au/…/ahc-final-assessment-full.pdf；https://www.cambridge.org/core/journals/antiquity/article/repainting-of-images-on-rock-in-australia-and-the-maintenance-of-aboriginal-culture/4FAD6BE899CEAA60140299203D277683。1 2
  2. 蛇之载体： Wunggurr（Ungud）是水／蛇形生命力；与蛇相关的颜料（huntite“唾液”）在物质层面将蛇嵌入仪式之中——与 EToC 的“蛇崇拜”主线相呼应。https://research-solution.com/uplode/books/book-44756.pdf。11
  3. 律法即宇宙技术（cosmotechnique）： 律法不仅是司法性的；它同时具气象与生态维度（雨、增殖地点）。它通过仪式将伦理与气候控制结合起来，体现了 EToC 所言：仪式结构为递归性的社会心智提供支架。https://www.dcceew.gov.au/…/ahc-final-assessment-full.pdf。1
  4. 标志性的极简主义： 无口之脸——无需言说的权能——颠倒了以“言”（logos）为中心的创世论；能动性通过仪式表演而非言语宣告得以实现。这与 EToC 强调的“仪式先于完整叙事抽象”的认知模式相吻合。（图像学综述：https://www.wipo.int/web/wipo-magazine/articles/safeguarding-cultural-heritage-the-case-of-the-sacred-wandjina-37917；Grey 1841 文本：https://gutenberg.net.au/ebooks/e00054.html）。10 3

对应表 —— EToC 与 Wandjina–Wunggurr

Wandjina–Wunggurr 要素EToC 概念构件契合说明证据
以重绘行祈雨之事仪式递归维持“秩序”反复的仪式维系环境与社会《遗产报告》；《Antiquity》论文。1 2
Wunggurr 蛇意识的蛇崇拜（Snake-Cult of Consciousness）蛇作为生命／知识／效能的代理者Morwood，第 112 页。11
无口、具光环的临在前语言／准语言的效能超越言语的力量；通过仪式获得效力WIPO 说明；Grey 1841。10 3
律法 = 生态 + 亲属关系递归规范的文化选择律法编码季节性后勤与亲属结构ABC Rona Charles；《遗产报告》。12 1

常见问题#

Q1. Wandjina 是“彩虹蛇”（Rainbow Serpents）吗？
A. 二者密切相关但有别：Wunggurr（Ungud）是蛇形／水形生命力；Wandjina 是雨之创造存在。在叙事与国土中，它们同行。参见《遗产报告》第 17–19 页。1

Q2. 重绘是现代意义上的“修复”吗？
A. 不是。它是一种合法的仪式——一项维持降雨／生育并传递知识的义务；“失职”会带来失序风险。参见《Antiquity》62 卷（1988）。2

Q3. 白色颜料是什么？为何重要？
A. 通常为富含 huntite 的混合物；其采集与施用具有仪式意义，并在物质层面稳定了光辉的底层。4

Q4. 为何大多数 Wandjina 没有嘴？
A. 因为它们的力量不依赖言说；若画上嘴巴，将有无尽降雨之虞。10

脚注#

参考文献#

  1. Dcceew ↩︎ ↩︎ ↩︎ ↩︎ ↩︎ ↩︎ ↩︎ ↩︎ ↩︎ ↩︎ ↩︎ ↩︎ ↩︎ ↩︎ ↩︎ ↩︎

  2. Cambridge ↩︎ ↩︎ ↩︎ ↩︎ ↩︎ ↩︎ ↩︎

  3. Gutenberg ↩︎ ↩︎ ↩︎ ↩︎ ↩︎ ↩︎ ↩︎

  4. Rockartaustralia ↩︎ ↩︎ ↩︎ ↩︎ ↩︎ ↩︎ ↩︎ ↩︎

  5. Researchsystem ↩︎ ↩︎ ↩︎ ↩︎ ↩︎ ↩︎

  6. Visionaryartexhibition ↩︎

  7. Wunambalgaambera ↩︎ ↩︎ ↩︎

  8. Kimberley-land-council ↩︎ ↩︎

  9. Research-repository ↩︎ ↩︎ ↩︎

  10. Wipo ↩︎ ↩︎ ↩︎ ↩︎ ↩︎ ↩︎ ↩︎

  11. Research-solution ↩︎ ↩︎ ↩︎ ↩︎ ↩︎ ↩︎ ↩︎

  12. ABC News ↩︎ ↩︎ ↩︎ ↩︎

  13. Artlink ↩︎ ↩︎ ↩︎

  14. Rockartresearch ↩︎ ↩︎

  15. Cambridge ↩︎ ↩︎

  16. Cambridge ↩︎

  17. Magabala ↩︎ ↩︎

  18. Vectorsofmind ↩︎ ↩︎

  19. Archive ↩︎